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第五期：信用制度下的流通与金融资本

开篇

喂，先生您好，我们这里我可以为您提供一笔贷款货币的分支借理，请问您需要吗？

熟悉吗？除了这些烦人的推销，你打开手机，现在几乎任何一个 APP 都会给你推送各种金融类的广告，甚至已经发展到无论你有没有钱，这些机构总会想方设法的把钱借给你，当然还有那些五花八门的投资，比如基金股票，末日期权，甚至还有那些所谓打着低门槛、高回报，内部消息、日入斗金的庞氏骗局，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想要把钱借出去，仅仅只是因为可以收手续费，吃利息吗？他们究竟在靠什么赚钱？金融资本又是怎么让债务不断扩张，脱实向虚？再通过舆论和金融工具打包、转卖，以此在风险中反复来套利的？而这便是我们资本论第三卷的第五期。

信用制度下的流通与金融资本

在正式开始之前，请容我说几句废话，资本论更新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了，大概还有两期就会完结，我在写稿子的时候就在想这期的内容，它不是我们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如果不结合当下，可能大家会很难找到一个锚点，导致觉得整体特别的大，所以本期会有些不同。不仅会把资本论的第五篇讲完，还会在这个基础上结合如今西方金融资本主义正在发生的现象来进行深入，如果大家碰到一些比较抽象的概念，可以去回看往期的内容，那里会有更系统的讲解。

好了，我们开始正题，通过上期我们明白了工业资本主义和金融资本主义的不同，对于工业资本主义来说，它的根基和前提是劳动价值论，也就是劳动创造价值，而金融资本主义则完全不同，它像寄生虫一样，既依赖于生产，又不断的排斥生产，破坏生产，掏空工业的基础，并对外宣称资本本身可以增殖，价值不需要劳动，只要资本能流动，能押对未来，能预期利润，就可以先兑现利润，现在的价值可以来自于未来的劳动，哪怕这些劳动还不存在。

所以我们可以发现，虽然这两者都是以攫取剩余为目的的，但它们在结构上是互相矛盾的两种剥削逻辑。工业资本主义的逻辑是让工人拼命的工作，通过压低工资，延长劳动时间，提高劳动强度，来去攫取更多的剩余价值，它的核心是在于让工人多干少拿，而金融资本主义的逻辑是让工人拼命的负债，甚至让人最大限度的把工资全部用来偿还债务。他关心的是工人是否能被绑死在债务上，工资不是他们活下去的工具，而是用来还债的工具，它的核心是让人借的更多，还得更久，这就出现了一个根本的矛盾。工业资本想要工资越低越好，而金融资本却希望借钱的人有持续还债的能力，最好使工资刚好够还利息，永远别脱身。

于是，一个压低工资，一个榨干工资，一个靠劳动，剩余一个靠债务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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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可以发现，金融资本最终会越发展，越排斥工业资本，形成产业空心化。这就是美国曾经高喊的去工业化，美国必须转型于服务业的根本原因之一。因为越是接近所谓的先进，就越挤压工业资本的生存空间。

还记得我们一直强调的那句话吗？资本的核心是增殖，生产过程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一个是生产投入大，周期长，回报几乎以年为单位。利润率还会随着边际递减，竞争越激烈，越容易过剩，越容易爆发危机。而另一个追求的是短期回报最大化，它直接跳过了生产环节，而且还可以靠着金融工具去转移、分散、甚至人为的制造风险来让自己的收益最大化。最重要的是，真到了危机爆发的时候，金融资本可以迅速的撤出，把亏损转嫁出去，而工业的投资，它一旦落地，几乎很难转移，这就导致了资本在面对这两种选择时，它必然更倾向于后者。于是越发展，越脱实向虚。当然，它有一个很关键的前提，就是美元的单极霸权。它可以对内注水，对外输出通胀来去转嫁危机，它的本质其实并没有变，只不过是用金融掠夺，代替了曾经在工业资本主义时期的军事殖民，用美元来去间接的完成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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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光知道这些由来和宏观上的因素，还是没有办法去理解它到底是怎么运作的。现在我们开始深入一下，想问大家这一切能够运作起来，除了我们上期讲过的生息资本的特殊性，实力阶级的聚集和依赖法律的承认等等，这些看不见的概念。它终归还是得落在一个实打实的载体上，那这个核心的载体是什么？答案就是银行。

除了我们常规知道的存、取、兑、转，大家还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创造信用分配资本和虚拟运作的枢纽站。

在原文中马克思把银行资本分成了两个组成部分，现金和有价证券，但这样说，大家可能有些难理解，我们把它细化一下，按照三个部分来去给大家讲。

第一个是现金，这个大家很好理解，它的作用就是满足大家日常取款的需求，维持银行的正常运转，满足法定准备金的一个要求，就比如你去银行取 1000，银行必须有足够的钱给你，但如果所有的储户同时取钱，银行的现金不足，那么此时就会发生挤兑。

第二个是放贷资本，也就是银行放出去的各种贷款，它是怎么来的呢？很简单，银行的自有资本和存钱人的存款，它被银行用来放贷或者投资，通过利息差来去获利形成生息资本。

最后一个是有价证券，就比如政府的债券或者股票投资等等，它的本质其实就是一种信用工具。

这里我们来举一个例子，大家可以先把银行想象成一个枢纽站，它的左手用来收钱，右手又可以放钱，比如储户们存进来 1000 万，那这就是银行的一个基础存款。那么，银行能不能直接拿这 1000 万去放贷？不行，它必须要拿出来一部分做准备金，比如准备金率是 20%，那 1000 万乘以 20%就是 200 万。它必须要上交给央行这 200 万银行是不能动的，相当于冻结资金，而剩下的 800 万才是银行可以自由调度的资金。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可用资金，但是这 800 万也不会全部拿去放贷和买国债，他还必须得留出来一部分作为流动储备来保证现金充足，因为储户们随时可能来取钱，他不能取不出来，造成恐慌。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在生活中取大额的现金时，注意是现金，必须提前预约，不是网上有人带节奏说故意为难大家，就是不想给，而是他必须要先进行流动性的调度，这就是一个非常粗略的三分法的框架。我们带入那 1000 万来让大家更好的理解，比如银行交完了 200 万的准备金后，最终决定放出去 500 万的贷款给企业或者个人，那么此时他就可以在中间赚差价。比如，存款利率是 2%，贷款利率是 6%，那么就赚了 4%的利差。而剩下的 300 万就是银行用于流动性管理或者投资，比如买国债配置流动性资产留作风险缓冲等等。

这便是一个基本的框架，其实严谨一点儿，应该是多分法，也就是准备金+流动性+放贷+投资+固定+无形。我把后几个都归在了流动性和投资上，实际上银行运营比这个要复杂的多，这里我们用简化的模型来方便大家去理解基本的一个框架，毕竟我是一个哲学博主，再深一点，复杂一点的，动态一点的，我可能明白，但是讲不出来，讲跟懂是两码事儿，不擅长的领域容易说多错多，所以感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去看各个大学的公开课。

明白了这些后，我想大家便能理解那些新闻中总说的降准降息是什么意思了？其实这两者往往是联动的，它的核心目的是在于维持银行的净息差，从而保证它的利润空间和放贷意愿。

还是刚刚的那个例子，如果准备金从 200 万降到了 190 万，那么就会立即的释放出十万的现金，这十万银行可以自由支配，那此时银行的资金就比较宽裕，它的放贷意愿就比较强，利率也会随之下降，这也就是为什么降准会被俗称为开闸放水，向市场投放流动性。它实际上就是允许银行把更多的钱拿出来做生意，从而刺激整个经济的活跃度。

现在我们来看这其中的一个关键点，虚拟资本的放大效应，或者也可以叫它乘数效应。存款人存进去的钱被银行用于放贷或者投资，而这些贷款又常常会成为另一家银行的存款，那新的存款又可以继续放贷，再次成为别处的存款，如此循环往复，一笔初始的货币就能裂变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账面资金。

大家注意，它们不是实际的现金，而是以账面记录的形式，也就是靠信用构建出来的数字来去存在的，但是这个数字它又反过来真真切切着影响着我们的生活，而且是双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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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时问题来了，这么重要的一个枢纽站，如果它被私人或者金融寡头完全控制了。不受公共的监督和制约，会发生什么？答案就是我们以前讲过的金融资本主义，它不仅剥削劳动，它还剥剥削工业，剥削政府，甚至可以反过来控制国家乃至干预他们的国际决策。

这里大家想想，如今的美联储那么明白它名义上是政府机构，但实际上是由 12 家地区联储组成的一个联合体，而这些地区的联储，大多数是由私人银行控股的，他们靠着这种所谓大而不能倒的理由，捏着经济命脉，反客为主，一次又一次的要挟政府为风险去买单。

所以我们在新闻上总听到那些偷换概念的发言什么？对美国有利的就是对世界有利的，我们不妨去意识形态化的给大家翻译一下，对华尔街对金融资本，对食租者，食利者，对私有化，对垄断寡头有利的，就是对世界有利的。在这种宏大的叙事中，利息来源于剩余价值这一根本事实被彻底的遗忘，甚至被有意的掩盖和不屑一顾。

而人们之所以会遗忘的如此彻底，并不是因为他们被简单的欺骗着，而是因为在这套脱实向虚，私有化到极致，财富不断向上集中的金融体系里，人们确实也能获得一些看似真实的好处。什么炒房赚钱，买基暴富，投机套利。。。这些甜头让他们误以为自己也是局内人，甚至也是受益者，但这正是最有效的控制手段。

真正的控制从来不是通过直接的压迫和暴力来实现的，而是通过利益诱导让你心甘情愿的成为这个体系的一部分，你越是依赖它，越觉得不能失去它，而你一旦成为它的使用者，你就很难再去质疑它的本质，这就是最深的异化，控制人的从来不是权力本身，而是被控制者已经开始害怕失去这种控制，以至于忘了他们根本不是局内人，他们只是被允许分走九牛一毛中的那个尖尖，并且为了这根毛打得不可开交，谁都认为自己可以靠投机成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从而把贫富的两极分化与剥削彻底的合理化，永恒化。

可事实呢，金融寡头通过对信用体系和金融资源的控制权，把医疗，教育，住房等等这些类似于衣食住行的公共服务进行私有化并逐步垄断，以此来不断的提高生活成本，让人最大限度的负债甚至让人最大限度的把工资全部用来偿还债务，以及购买那些被垄断的基本服务，于是人们不得不用未来的收入来去维持当前的生活。提前消费，透支未来，以贷养贷成了生活的常态，整个社会的债务水平被不断的推高。而为了维持这种负债的能力，他们又被迫依赖于房价，股市等等，这些资产的持续上涨来形成一种我好像变富了的幻觉。由此形成了一个恶性闭环，债务推动着资产价格上涨，而资产上涨反过来又成了继续借贷的理由。表面上看是财富增值了，但实际上是泡沫叠加，最关键的是这个游戏不是所有人都玩得起的，那 10%掌握大量资产的金融集团，他们可以享受资产价格上涨所带来的资本收益，而那 90%的人不仅没有足够的资产，他们还必须承担越来越高的债务利息，同时还得自掏腰包去支付，医疗，教育等等这些本该属于公共服务的成本，但现在却被寡头给垄断了，导致大部分的收入又被金融系统回收了，这就形成了典型的结构性不平等。即资产价格越涨，富者越富，而负债越多，贫者越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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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结构下，只要信贷还在扩张，表面就一切繁荣，风平浪静，可一旦资产价格停止了上涨，泡沫破裂，最先全盘清算的人就是那 90%的人，而顶部的那 10%却早已经通过各种手段提前撤离，把风险转嫁给了政府，转嫁给了国家，而那些靠着工资和负债来生活的人，他们所面对的不是因为预知了未来而让现在的生活有所改善，反而是被那些看不见的数字压得喘不过来气。

总有人说，知道了又能怎样？我的回答是，大家在明白了金融资本的运行逻辑后，便能理解为什么一个本质就是工业塑料的玩具？它可以卖出远超过自身价值十倍乃至百倍的价格，谁在哄抬他的价格？谁又左手倒右手的承认了这个价格？谁又充当了中介，来去投机获利？谁又靠着哄抬资产价格来去上市，并在股票的最高点抛售，以此来获利？谁最后为这些虚拟的数字卖了单？

当然，这还只是被严重限制运行最基础的一种，大家不妨看一看那些毒品泛滥，药物成灾的国家，我们无法想象，但是最直观的一个现象就是他们把止疼药当糖吃，是他们不想去医院正常的看病治疗吗？不，是因为这些基本的公共服务被寡头垄断着，看一次病的成本，贵的离谱。

还有一个具有煽动性的谣言，就是所谓美国人动手能力强，会修理，会除草，会安装，他们好独立啊，等等来去拉踩我们。熟悉我的朋友可能都知道，至今为止我没有说过任何难听的词，但今天我想说能传播这种话的人不是蠢就是坏，用芝麻大的脑仁想想都知道为什么，就一句话，几乎所有公共性质的服务都被寡头垄断了，他们用不起，看不起，买不起，请不起，还负着债，那怎么办？指望东西坏了，睡觉起来就好了？那可不得自己动手吗？他们是在面临要钱还是要命的选择下，被动的做出选择，而不是自己主动的。这有什么可炫耀的呢？又凭什么拿到我们面前来进行拉踩呢？把别人无奈的生存用作贬低我们的手段很光荣吗？所以大家下次再碰到这种发言，可以去问一下那些煽动者，我们可以用制度补贴工业，可以把经济租当成税基，可以防止地主、私人银行和垄断者去食租食利，我们可以把土地收益反哺城市建设，我们有能力也有底气在土地制度，银行体系，财政分配上给大家提供起最起码的保障和调整的机会，我们的电力，教育，通信，交通，水利，医保，社保都在国家手中，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底气，我们自己人可以说它可能还不够完善，它还需要不断的动态调整，但是连一个普通民众看病都是债务问题的国家，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教我们怎么生活呢？当然，如果对方听不懂，你或许可以直接告诉他，你口中所谓的独立，其实是对医疗，教育和公共基础被金融寡头所控制的无奈，你口中所谓的自由是被迫承担一切风险的自由，那不叫自由，那叫弃养，那也不叫所谓的进步，那叫荒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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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有些失态，我们回到正题，还记得我们以前讲过的没有价值的价格吗？大家其实可以发现，如果按照他们那套意识形态，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危机和贫富差距，因为他们刻意的抹掉了价值和价格的区别，一旦这个区别被抹掉，那经济租、劳动收入和非劳动收入之间的根本差别也被抹掉了，所有的收入，不管是劳动创造的还是炒房炒股，收利息得来的，都被包装成了劳动收入。

就像我们上期讲过的，资产阶级法权，他们会说资本拿利润是因为承担了风险，收租是因为有资源，吃利息是因为提供了服务和贷款。这些话乍一听，感觉好像没问题，但本质上是把寄生性的收入包装成了一种创造价值的理所应当的收入。可是你想一想，真正的价值是靠什么创造的？是劳动，是那些能够创造出实际商品，提供出具体的东西，满足人类真实需求的劳动。是建立在客观物质基础上的产出，它们可以被使用，被交换，被消耗，这些支撑着社会的正常运行，而不是什么都不做，仅靠着资产和资本的运作，然后形成垄断，就可以躺着收息，靠涨价获利的人，更何况，他们最初的原始积累是血腥的，暴力的，他们不是在创造价值，而是在攫取他人的劳动成果。

可是，在如今所谓新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中，这一切都被洗白了，价值的概念消失了，只让大家盯着价格，价格还是价格，所以你会发现，只要价格还在上涨，只要有人接盘，只要有人买单，他们就说这代表了供需是市场的自由选择，于是哪怕是一套被炒到了天价，空置了十年的房子也被当成了资产配置，而不是泡沫的叠加和投机。这便是一种意识形态所带来的异化，它不是让人看不见，而是让人误认为我看得懂。

现在大家再结合我们刚刚讲过的银行来看，你会发现在新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下，这个中枢被包装成了独立化，市场化，自由化，但它实际上是被金融寡头私有化，它所谓的独立是独立于劳动者，而不是独立于资本。所谓自由，是真不管，它并不是服务于大众和民生的，而是只盯着资产稳不稳，市场慌不慌？资本有没有信心？

所以大家便能理解为什么危机来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救的是银行，是美联储，而不是工人和就业，第一时间不是救企业，而是救市场。最先安抚的是金融寡头集团，而不是他们的民众，等危机过去了，市场恢复了，工人仍然失业，债务反而更多，所以我们说新自由主义的目的，它不只是让金融资本掌控了银行，更是靠着私有化和财富的高度集中腐败高层，一步步的夺取货币主权反客为主，最终彻底的把他们国家改造成一个为资产阶级服务的工具。这里大家稍微看一下，如今的美联储和特朗普政府之间的明争暗斗便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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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我们分析的还是不够全面，因为我们虽然明白了金融资本的核心要落在银行这个实打实的载体上，但只靠银行是没有办法继续扩张的，它还需要另一个既能够接住巨大资金量，还得让人离不开，可以把信用和债务疯狂放大的延伸载体，而这个载体就是土地和风险，或者我们也可以叫它房地产和保险，它还涉及到了我们本期没有分析到的另一个群体，即金融资本主义下的中产，我们会在下一期也就是资本论的第六篇地租来去给大家讲。

我们以前去意识形态化的总结过工业资本主义，其资本增密，排斥劳动，失业过剩，周期冲突。如今再看金融资本主义，同样可以总结为信用膨胀，利息为王，泡沫聚集，转嫁成常。

不管这两种的哪一种，大家都可以发现，只要是以私有制占主导为前提，以资本增殖为最终目的，就都逃不掉一个逻辑，为了维持利润就必须扩张，为了扩张就必然制造债务，然后债务滚成泡沫，泡沫炸裂产生危机，就必然得转嫁危机，掠夺资源。于是他们把殖民，欺骗，掠夺，剥削，债务，战争和转嫁危机包装成了自由与和平，他们不会承认在全球挑起战争，控制殖民，施加暴力，破坏全球规则的主要国家就是他们自己，他们把这些东西误命名为——帝国

他们宣称带来了民主和自由，但实际上他们制造了一片荒芜，却称之为和平。